这首散文句诗取名《故事》,实际上描写了一个男女从相识到相恋到相忘的爱情故事,虽简约却扣人心弦。诗句多用浪漫诗意化的语言,虚实结合,或现实或梦幻。篇末就是点题:“已经讲完故事/该睡觉了”,那是因为她对所讲故事有所感,于是随着故事所描述的爱情的悲欢离合而喜怒哀乐。如果把诗的前半部分作为故事内容,后半部分诗句则是她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个人感想,前后联系紧密,巧妙融为一体。
——“波浪把海鸟推向远方/礁石挡住了海鸟的归路”——这是诗的开头两句,也是诗中故事内容的开始。诗人运用了拟人的手法,说波浪把海鸟推向远方,很形象地指出了海鸟没有方向地随波逐流。对爱情,也不就是如此吗?往往也是两个人没有方向地随着感情的发展而发展。波浪把海鸟推向远方,可以理解为:既然两个人都愿意随流,那就不需要思考什么归路,也就不会有归路了,得到结果只能是迷失了方向。
——“我被故事里的他感动了/他像一片羽毛一样/轻轻飘落在她的身边/他的琴声里/飘满了落叶/飘满了相思/飘满了思念”——这是描写男主人公对女主人公的求爱。
——“她被故事里的她感动了/她像一朵花儿一样/在月光下绽开了美丽/她的歌声里/跳动着快乐/流淌着幸福/弥漫着甜蜜”——这是描写女主人公对男主人公的依恋和承诺。
两人就是这样互相吸引着,并且最终因为诗故事里的爱情而结上了良缘,这本来是他们向往的爱情,可是,他们快乐而短暂的爱情生活又以悲剧而告终,最后他们互相忘了对方,各奔东西。
——“这里本来有一棵相思树/有一个人在这里唱着/相思树下有个人哭泣/有一个人在这里唱着/相思树下有个人叹息”——这四句诗描写爱情在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,必定产生的烦恼、忧愁、苦痛、失乐。
——“于是相思树凋谢了/于是那个人不再唱了/于是相思树下站着两个陌生的人”——这说明相思树的凋谢,是爱情的终结,两个人由此而成了陌生人。
——“风里没有了歌声/雨里没有了哭声”——这是说,此时他(她)俩已经把过去的一切美好幻想都忘却了。
——“只有故事在飘扬/只有故事在低吟”——说的是,只有诗的作者在想象中重新把这过去的爱情故事描绘出来,给听故事的人讲述,至于这一爱情故事它的主人公是谁已经无人知道了。
——“已经讲完故事/该睡觉了/月光下/海鸟正飞向礁石”——这是这首诗最后的四句话。它不仅说明了讲故事已经完了,也说明了从写诗作者所讲的故事中可以悟出些什么。海鸟飞向礁石,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都已把过去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,但是写诗的作者却要睡觉了,且月光下,海鸟正飞向礁石,看来,诗的作者似乎又有了新的爱情故事。